展讯

李景湖、庄辉&旦儿参加华侨城盒子美术馆展览“别样的时间”

“别样的时间”

展览时间:2021年7月27日至10月7日

展览地点:华侨城盒子美术馆

参与艺术家:王家浩,范勃,庄辉&旦儿,任丛丛,汪建伟,齐晓瑾,李景湖,王音,张慧,杨茂源,郑源,梁远苇,仇晓飞,黄一山,范西,段妮,秦思源

策展人:舒可文

 

“别样的时间”所讨论的问题,是现代性中展开的批判性思考,它纠缠着我们对生活世界的全部理解。20世纪以来,一直在思想家、文学家、艺术家的作品中不断地出现,不断地扩展。他们各自从具体的经验参与着对这个问题的探讨。

– 后记 

广州美术学院当代艺术创作论坛别样的时间”启动了这个展览。

谈论时间,我们永远没有足够的准备,所有的定义也都无法和我们的感受完全对应。但我们依然不断言不尽意,不断顾此而言他,实在是因为我们不断地与这个话题遭遇。

1.

在古老的时间概念中,流失是一个基本意象,其中暗含着一种二元结构,古与今,新与旧。“逝者如斯夫”的川上感慨流露的正是对古老时间概念的经验感受。忽然到了“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时代,这一巨变中,古老的流失意象里卷入了一个新的指标:先进与落后,与之并行的还有保守与创新。并且因为促使这一巨变的外力来自西方国家,这一指标也位移至地理空间:中国与西方,再深入至文化空间:民族与世界。

这些指标在那个时代的功用,都在于呼唤一个新生的少年中国,并且也塑造了一种常带危机感的经验方式。自此之后,孙中山的质问“俟河之清,人寿几何”,毛泽东的高叹“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邓小平引述的 “落后就要挨打”,之所以能够一再成为强有力的动员口令,不能不说它直指这种经验方式的核心。如詹姆逊指出的,所有的二元结构都带有意识形态的对立。这种对立给我们关于时间的经验附加了无比复杂的旁枝别桠。与之成镜像的中国近现代美术史,每一个新流派,每一次新主张,每一次新改造,大致都能在这种经验方式中找到动机和参照系。

百年的思想实践中,保守与创新这个二元结构,一直是中国政治和社会变迁的坐标,虽然这“新”的所指,在不同的历史语境中一直变换着内容,但无论怎样的变换,都与梁启超对“少年中国”的呼唤具有同样的时间指向——那还未出现的。如此,古今时间结构中明确彰显出了一个隐藏的面向:未来。

2.

100年前的1921年,本雅明花1000马克买了保罗·克利的画作《新天使》。本雅明在画中看到,新天使面朝过去,正要转身,因为它本想修复历史现场中破碎的一切,但来自伊甸园的风暴裹挟着它,不可抗拒地推着它向背对着的未来退去。拯救过去?不可能。指望未来?很盲目。在本雅明看来,“这正是历史天使的模样”。本雅明是历史唯物主义者,他深信,要历史地描述过去,“并不意味着照它‘实际所是的那样’去认识它”,只有当记忆面临危险,灵光一现时,才能捕获到那种认识。而所谓危险,就是沦为某种强大力量的工具。

2017年,91岁的齐格蒙特·鲍曼走完了漫长的一生,他和本雅明一样是犹太人,他们所经历的,正是现代性的时间充分展开的时代。生前,鲍曼再度揣摩《新天使》的时候,他看到历史的天使又在挣扎,风暴还是那样的不可抗拒,还是让它无法展翅。但这次,它掉了个方向,这一次,它的脸朝向的是未来,被风暴撕扯着向过去退去。这次的风暴来自“未来”,人希望通过回忆回到一个想象出来的过去,也就是一位美国教授博伊姆说的怀旧病。她说,这种怀旧病替代了进步狂,它是“身处生活与历史都在加速剧变的时代中,人们的一种防御机制”。于是,走向未来?不情愿。可是,返回过去?难道你忘了本雅明的天使所看到的那些过去是多么灾难深重?无论忘没忘,鲍曼还是替大家把退回过去的道路历数了一遍,结果是,没有一条可以引渡到今天。

历史的天使,就在这一百年间,前一瞻后一顾,好像从两个方向堵住了今天的念想。按法国历史学家阿赫托的划分,作为一种“历史性体制”,在厚古主义、未来主义之后,当下主义从1968年明显起来。线性的时间崩塌了,萎缩为一个瞬间,一个转瞬即逝的当下时刻。

“当代”这一观念被重新诠释重新启动,几乎和当下主义的流行同时,与“当下”狭路相逢。好像一支拯救时间的奇兵,冲击着这第三种历史性体制。

将“别样的时间”引以为题,是基于如何使我们进入当代状态的讨论,让“现时”就不致成为一个封闭的空间,克服当下话语的惯性,重新确定各自的实践理由。

 文 / 舒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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