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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08年成立至今,魔金石一直保持与前沿的创作同步,对于试验性的艺术探索予以支持。2024年,魔金石拓宽和改造了画廊空间,也特别开辟了一个区别于画廊经营的项目空间“前室”,在“前室”中专门展示魔金石空间认为具有开拓性的艺术项目,向有前瞻性、思想深度和创造力的艺术家提供一个自由实验的平台。

 

首位受邀在“前室”展出的是艺术家刘鼎,他是一位深耕观念性创作的艺术家和思想者。他从思想史的角度来描述当代艺术的历史进程,并用自己的创作与当代人以及我们所置身的社会进行对话。首次“前室”项目呈现了他的最新作品“苍茫室”。此前刘鼎曾以“苍茫室”为题组织过两次群展,这次他将不同代际的艺术创作者的思考连接在一起,组成一件装置作品。在当今这个阴晴不定的时刻中,这些思考镌刻了当代社会中人们面对不同处境的心路历程。它们是苦闷的象征,也是“没有路的人”的肖像。

 

“苍茫”一词出自中国唐代诗人杜甫的诗篇《乐游园歌》,“苍茫”既指暮色,也传达了前途渺茫的身世之感,对国家政治的忧患之感,以及念天地悠悠的历史深沉感。“独立苍茫室”既是一种无可奈何又满怀期待的图示,也是确信独立精神和文化之力,敢于以个体之力去冲击强大现实的思想特质。

 

在这个“苍茫室”中,刘鼎选取了一组来自中国的当代艺术家和文学家的作品与文稿,勾联了1960年代末至今在不同的重大历史变动中的个人心迹。刘鼎希望从人的心灵、情感、性情、秉性、潜能和志向出发,以获得更精微和灵活的视角,去理解历史语境中的人与事。展览语言的设计体现了刘鼎将艺术家创作的思想动力视为与艺术表现同样重要的位置这一思考。他将每件展品的介绍固定在墙上,把作品背对着观众放置于地面。观展时,观众首先阅读到的是创作者的背景与心迹,再亲手拿起作品,挂到墙上,观看其视觉表达。此次“苍茫室”分为上下两个篇章,下篇将择日开启。

刘鼎:苍茫室(上)

自2008年成立至今,魔金石一直保持与前沿的创作同步,对于试验性的艺术探索予以支持。2024年,魔金石拓宽和改造了画廊空间,也特别开辟了一个区别于画廊经营的项目空间“前室”,
在“前室”中专门展示魔金石空间认为具有开拓性的艺术项目,向有前瞻性、思想深度和创造力的艺术家提供一个自由实验的平台。

首位受邀在“前室”展出的是艺术家刘鼎,他是一位深耕观念性创作的艺术家和思想者。他从思想史的角度来描述当代艺术的历史进程,并用自己的创作与当代人以及我们所置身的社会进行对话。
首次“前室”项目呈现了他的最新作品“苍茫室”。此前刘鼎曾以“苍茫室”为题组织过两次群展,这次他将不同代际的艺术创作者的思考连接在一起,组成一件装置作品。
在当今这个阴晴不定的时刻中,这些思考镌刻了当代社会中人们面对不同处境的心路历程。它们是苦闷的象征,也是“没有路的人”的肖像。

“苍茫”一词出自中国唐代诗人杜甫的诗篇《乐游园歌》,“苍茫”既指暮色,也传达了前途渺茫的身世之感,对国家政治的忧患之感,以及念天地悠悠的历史深沉感。
“独立苍茫室”既是一种无可奈何又满怀期待的图示,也是确信独立精神和文化之力,敢于以个体之力去冲击强大现实的思想特质。

在这个“苍茫室”中,刘鼎选取了一组来自中国的当代艺术家和文学家的作品与文稿,勾联了1960年代末至今在不同的重大历史变动中的个人心迹。刘鼎希望从人的心灵、情感、性情、
秉性、潜能和志向出发,以获得更精微和灵活的视角,去理解历史语境中的人与事。展览语言的设计体现了刘鼎将艺术家创作的思想动力视为与艺术表现同样重要的位置这一思考。
他将每件展品的介绍固定在墙上,把作品背对着观众放置于地面。观展时,观众首先阅读到的是创作者的背景与心迹,再亲手拿起作品,挂到墙上,观看其视觉表达。
此次“苍茫室”分为上下两个篇章,下篇将择日开启。

胡尚宗,自画像,1969,油画

1969年,民国著名画家胡尚宗在自杀前给自己画了一幅小小自画像,并在画的背面留下遗言,说明自己的创作得不到认知和因此无法以创作生存的窘境。在绝境跟前,好像也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这幅与自绝相关的画作,饱含愁绪,而选择与世界辞别,决绝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人性和主体的彰显。

刘鼎:苍茫室(上),展览现场

左:汪日章,劲松猛虎,1986,水墨画

汪日章(1905—1992)早年留学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校,1920年代末回国后曾在艺术学院任教。自1931年起弃笔从政,他在国民政府任职,此后亲历不同政治事件,一生被政治裹挟,命运多舛。
1970年代后期,已届晚年的汪日章才有机会重操画笔,表达他一生的心迹。作为洋画运动的先驱,汪日章晚年因青光眼,双目几近失明,在此情况下他改画水墨画。在他的笔下,画面稚拙,
描绘的内容时而欢愉时而残暴。这幅于86岁高龄创作的水墨画,刻画了松林与下山的猛虎咬食狡兔的画面。绘制这件血淋淋的且有着上款人的雅集之作,不由地让人联想,与艺术家有着何等交集的
朋友才能收到这样的心声。

右:冯国东,醉,1980,版画

艺术家冯国东的黑白版画《醉》创作于1980年,刻画了他自己常去的一个小酒肆的夜晚。这是北京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一种酒铺,它以散装白酒和凉菜为主,光顾的主要的客人也是比较爱喝酒的
劳动人民。在物质匮乏的彼时,这样的酒铺里出售的花生米和豆腐丝等凉菜,客人们也不一定消费得起。冯国东曾在那看见过舔生锈钉子,以及用石头沾盐去下酒的客人。这个画面中有一位顾客
端坐着,两手托腮,眼睛直盯着放在他面前的小桌子上的一个小圆点,那是一颗已经蔫掉的海棠果(或山里红),弯曲脊背的男人已经喝多,那颗海棠果是他每次带去的“下酒菜”。他并不吃它,
而是每喝一口酒看一眼,很长时间后,那颗海棠果变得干涩枯萎,直到扔掉换下一颗。这个苦涩的故事在今天听起来也有点烂漫,它也是那个年代底层人渴望过上有尊严的生活,超越窘境的一点微光。

刘鼎:苍茫室(上),展览现场

章克标,父子相杀,1980-90年代,手稿

20世纪30年代初,在新文学革命的道路上,鲁迅对文学家章克标(1900年—2007年)的影响很大。虽然在创作趣味上,章克标接受的是林语堂和邵询美的唯美主义文艺思想,与鲁迅格格不入,
但他欣赏鲁迅对反动的东西毫不妥协和毫不留情的原则,与鲁迅交往很多。1957年,历尽坎坷的章克标从上海回到海宁老家后,一直过着默默无闻的生活,直到1980年代起才开始发表文章。
在写于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手稿《父子相杀》中,他从中国古代宫廷中父子相杀的故事谈起,延伸到复杂的社会语境之中,普通人中也有父子因为利害关系而彼此为敌的例子。他借此指出中国传统
最深入人心的孝道之道德准则与人为了捍卫自身而超越道德约束之间的矛盾。从这篇直面人的复杂性的文字中可以看到章克标与鲁迅之间可贵的精神联系。它从一个非常极端的角度展示了人的
复杂情感和欲望具有超越社会规则和约定的潜质,从而回到人的层面去思考,所谓的规则,其实最终是要面对人性的考验。

王晋,娶头骡子,1995,摄影

王晋是在1990年代观念艺术运动中一位重要的艺术家。1995年,他在北京完成《娶头骡子》这件作品。在镜头前,身着正装的他与一头盛装打扮的骡子结婚。拍摄这幅一本正经的结婚照,
来自于王晋八次被美国使馆拒签的经历。当时,王晋的妻子在美国求学,他本打算前往美国与之团聚,但屡遭拒签,结果导致两人不得不以离婚告终。官僚机构顽固不化的荒谬给艺术家的家庭生活
带来了巨大的变故。无奈和苦闷被艺术家转化为一幅极为荒诞的照片,王晋只能取驴为妻。在这张结婚照中,这位“新娘”头戴女士帽,腿穿长筒袜,两颊还抹了腮红,披着粉红的婚纱,而王晋手拿
一束玫瑰。王晋表示,他之所以选择粉红作为这幅作品的主色调,原因在于“再没有人理解红色的含义了”。

陈逸飞,艇部,2023,油画

疫情期间,在广州的一些年轻人发起了一起练功的活动,以当代方式更新传统武术。因为防疫隔离,苦于无法相见的朋友们借在户外公共空间一起练功的方式聚集在一起,既强壮身体,也得以疏导
自己的情感,相互陪伴。《艇部》描绘的是他们每周二在晓港公园艇部一起练功的场景。画面中集合了几种活动的形式:有松身的、有推手的、有推拿的、有不想推了跑去爬树和划船的、有推累了
围坐着聊天的等等。陈逸飞受民国画家谭华牧、李瑞年等画的公园风景和萧淑芳画的运动场景(溜冰)等所启发,这些现代主义绘画展现新中国在新民主主义思想下出现的公共空间一片祥和、
快乐和平等的气息,饱含人文气息。在这幅画中,陈逸飞模仿民国前辈的画风来呈现朋友们在夕阳、树影和波光之间的相处,互相倾听,共同学习的场景。

刘鼎,等单,2024,雕塑

刘鼎,等单(局部)

今天城市生活的高速运转依旧以大量的廉价劳力为代价。外卖小哥的存在确保了这个加速发展时代熔炉的冉冉火焰。他们被算法和速度所驱动,奔波于餐厅、花店、写字楼、办公楼、公寓之间。
等单时则徘徊于水果店、药店、餐厅等各种消费场所之外,卷缩于摩托车的方寸之间,埋头刷手机。黄色的制服让他们在这个城市空间中格外显眼,但却鲜有人关注他们,因为他们是最可取代的,
一个倒下,还有无数个在等单、抢单,顶替上来。无数的失业者随时准备加入这个行列。刘鼎肖像了等单的外卖小哥,他们是今天这个时代的燃料,也是灰烬。

刘鼎:苍茫室(上),展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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